12
春天来临,我开始尝试与阳光和解。
裴淮洲的小院子里,我学着种花、养鱼,治愈被囚禁的心灵。
他从不催促我接受他的感情,只是安静地陪伴,给我足够的空间。
某天清晨,我发现裴淮洲放下拐杖,缓慢但稳健地走了几步。
“医生说这是奇迹,无法解释的恢复速度。”
他微笑着看我,眼中闪烁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注意到他腿伤处的皮肤再生得异常完美,几乎看不出曾经的伤痕。
“会不会是我的血液——”
我犹豫地问,想起一次我做饭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他赶来为我包扎的时候沾到了我的血。
裴淮洲握住我的手:“我想用你的再生因子造福更多人,但完全由你掌控。”
他的眼神清澈如山泉,与景修文的贪婪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建立了正规的研究基金,我的血液在严格监管下被用于救治重症患者。
裴淮洲完全恢复后的第一件事,是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恐惧。
“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次信任婚姻。”
我颤抖着说出心中阴影。
裴淮洲收起戒指,轻吻我的手背:“不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一周后,景修文在狱中自杀的消息传来,苏若雪精神崩溃被强制治疗。
我没有感到预期中的快意,只有一种结束的平静。
半年后,我主动戴上了裴淮洲的戒指,我们在湖边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裴淮洲沐浴在阳光下,不再需要拐杖,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婚礼当天,一封署名“故人”
的信送达,里面只有一句话:“锦鲤终会回到属于它的水域。”
我将信投入火中,灰烬随风飘散。
我想起自己真的如锦鲤般,历经绝境重生,终于找到归属。
我们研究的再生因子药物获得突破,首批患者奇迹般康复。
媒体争相报道“锦鲤女孩”
的传奇故事,却不知我背后承受过怎样的地狱。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健康的身体和明亮的眼睛,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自由。
裴淮洲从身后抱住我,轻声说:“这只是开始,我的锦鲤公主。”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照亮了满屋的鲜花,也照亮了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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