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岐死死盯着我，他的手指节发白，因为太过用力。
眼尾更是泛红。
“窈窈，这手镯当年我明明给了如月，她说不慎弄丢了……到底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愣了愣，笑开了。
“江美人是不是说，当年在北地，是她救了你？”
萧岐如同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面如死灰。
“你如何知道？”
因为是我告诉她的啊。
江如月，原本是上京的一名绣娘。
我找她帮我绣一张手帕，打算送给萧岐，就给她讲了这个故事。
谁知不久后，萧岐微服私访，就捡回来一个女子，恩爱有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
原来是她用了我的故事，冒领了我的功。
我盯着萧岐的眼睛说，“那天是腊月二十三，你昏倒在雪地里，有姑娘女扮男装，喂你热水，将你抬到马背上取暖。”
“你送了镯子给那姑娘，说日后要娶她。”
我顿了顿，“那个姑娘，就是我。”
萧岐的身子猛然一顿。
向后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怎么会是你，窈窈？”
“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摇摇头，只能说造化弄人。
从未想过，萧岐会把江如月错认成我。
难道他只是因为被救了一命，爱就被转移了吗？
我不明白。
也不想再研究这些了。
可是萧岐红了眼眶，他的手臂抵在墙上，悲伤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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