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塞了满嘴的点心,急匆匆的说:“是啊,俺们的刀已经一个月没沾血了,尤其是那些狗官的血。
大当家,你给个准话,到底是谁干的,咱们弟兄们要怎么做,大家伙等得煎熬。”
我捧着茶杯抿了一口,甚苦。
“是许尚书。”
二牛一口酒喷出来,吓了进门的采茶一大跳。
她急急忙忙用帕子擦我身上的酒。
“你这村夫太没规矩,竟敢这样冒犯大小姐。”
我安慰她没事,去里间换了衣服回来,几个弟兄面对肘子却哭丧着脸,谁都没动一口。
“大当家,此话当真吗?”
二当家紧紧捏着酒杯,“找到亲生父母,弟兄们是真的替大当家高兴。
可……若是真的,让弟兄们如何抉择啊?”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火光冲天的那一夜,心里也有一把火在烧。
“我牛大花这辈子,只有一个爹,一个娘。
那就是苦水村的牛满和张兰!
你们不必担忧,我是你们的大当家,自然是和你们一条心。
我既然告诉你们真相,便是已经想好了对策。”
前些日子我和夫人说话,缠着她给我讲话本子。
我问她,若是老百姓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该如何同皇帝讲。
她带着我去府门口,指着南面说:“那是登闻鼓,上达天听,陛下听到了,就会宣敲鼓的人进殿。
只是这鼓也不能胡乱敲,先得打十大板,确认你真有冤屈才是。”
我记下了方向,原来登闻鼓,离尚书府这样近,走过两个街头就到了。
弟兄们高兴不起来,蔫蔫地回去了。
我把首饰盒里的簪子全部打包给了他们,让大家买点好吃的。
二当家回去,带着人在山脚下找了些证据,当年放火的引信,兵卒身上的衣角,我们全都存着。
万事俱备,我出了一身的汗,病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夫人神采奕奕地回来,把一大包点心和小玩意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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