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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师傅，常师傅。
您说话还是要当心点。”
老李瞥了瞥四周，“就刚才那白工，听说已经点名让上去了，这回他们是借着势可，唉——”
“就为这一句，他就能记着我？”
“不怕一万呢。”
老李慢慢的擦着桌子，努努嘴，“还有那两位呢，跟戏文儿里的锦衣卫坐探似的，没准儿听着什么东西记着，开什么会不点名的喽一句，也是难说。”
“这也不行？”
老常拿手指头磕磕自己的杯子。
老李看了看老常杯子上那四个字，笑笑：“常师傅，年头变了，您自个儿体会吧。”
老常没再说话，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软着。
老宋肩膀紧了紧，想回头看看墙角那俩人，动了动又停下来，双手笼在袖筒里，歪着问：“没事儿咱回吧？”
“我捋捋。”
老常闭着的眼猛的睁开，“喝这多水，我去滋一泡。
话说这个马六怎么回事？拉泡屎这么长时间？他不说还约的有人吗？我去问问。
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我起来活动活动。”
“来了来了，我来了。”
马六扎煞着两只手小跑着过来，“常哥，刚才你叫我？”
老常没好气的双眼望天：“我去滋一泡，顺便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在尿黄河屙井绳！”
“又说笑。
刚才有没有人来找我？”
“来了几个，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不知道是不是找你的。”
“嗨？就这一会儿的功夫。”
马六窜了窜，掏出手机，“怪我怪我，我打个电话，常哥你先去。
这货的号是哪个？对了，喂——喂——嗯？噢，还没通呢。
宋三哥，这石头怎么样，别掏了，先盘着。
我打个电话。”
马六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找椅子坐了。
老常摇摇头，上厕所去了。
不多会儿，等老常出来的时候，马六对面已然坐了一个面色灰暗的男人。
就听着马六又急又快的小声说着：“玩儿机械？你们怎么想的？大姑娘家家的什么不能干？”
“她爷爷就是钳工，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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