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轻声轻脚起床,她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我们。
能想象到,昏暗的厨房,她忙碌的身影,以及那双因长年劳作而变得粗糙的手,正熟练地生火、烧水、做饭。
简单吃过东西后,又要赶往地里劳作。
还有扫院、家务、拾柴、做工…
好像除了睡觉吃饭外,她总有干不完的活,仿佛她停下来,这个家就会垮掉一样。
外婆偶尔清醒时,见母亲干活累得紧,便劝她休息,她也不理会,只是一劲地忙手上的活。
家里有农活了,她便在家里,一个人干着别家两三个人的活。
家里活少了,她就去镇上或者县上,打些零工。
母亲在外面做的零工多是力气活,因为给的工钱能相对多些。
她总是最后一个去吃饭休息,第一个开工干活。
那些跟她一块打工的人都说,别人打工是为了赚点钱、应付了事,母亲打工是在拼命。
她只埋头干活,不跟任何人打交道。
用外婆的话说,从前那个古灵精怪、能说会道的姑娘,变成了闷葫芦。
3.
父亲拐走小姨后,母亲彻底变了个样。
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对谁都是一张冷漠的脸。
唯独对我和哥哥不一样,她会笑着纵容,也会凶着严教。
一方面任劳任怨,一方面又态度强势。
小时候,我们俩在村子里到处疯玩,每天上山下河、满地打闹,回到家的时候真是从头脏到脚,母亲便耐心地给我们一遍遍擦洗。
一边干着活,一边听我和哥哥说当天的冒险故事,或者得意事迹。
母亲听着,也总是面带微笑,毫无责备。
她一贯秉承的理念是玩是孩子的天性。
在村里,上门女婿跑了,还拐跑了小姨子,有这样“自带话题”
的家庭背景,总免不了会被人议论、嘲笑、歧视。
别人说母亲闲话,她总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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