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
我停下脚步："不，是你们自己毁了自己。
"
"你知道吗，"她突然笑了，"你爸当年抛弃你妈的时候，我还在暗暗得意。
"
"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
"可到头来，我不过是他往上爬的一个踏脚石。
"
雪花从玻璃幕墙的缝隙中飘进来，落在她的肩上。
"你恨错人了。
"她说，"真正无情的是他。
"
我摇摇头："我不恨任何人，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
"机会？"
"等他拥有了所有想要的东西，再亲手毁掉。
"
"就像当年他对我妈做的那样。
"
孟雅芝愣住了。
"你知道吗，"我继续说，"他给我的那些钱，我一分都没动过。
"
"我把它们都存了起来，连本带息，今天全部捐给了周晓晓成立的反校园霸凌基金会。
"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你赢了。
"她说，"你比他更像他。
"
我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飘雪的大厅里。
走出大楼的时候，保安正在摘下顾氏集团的招牌。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脆。
十年前，他为了这个招牌，抛弃了我和妈妈。
十年后，我亲手把它摘了下来。
雪地上留下一行行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
就像那些过往，终将被时间掩埋。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语冰......"是顾建国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
"对不起......"
我挂断电话，看着纷飞的大雪。
原来，"对不起"这三个字，比十年的等待还要轻。
远处传来警笛声。
那是警车在押送顾盛夏前往看守所的路上。
一切都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删除了备忘录里的所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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