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站在人群里，不敢高声说话。
像极了那时候的周衡。
我亲自负责他的功课教养。
也许未来，我会有一个超越周衡的、更优秀的学生了。
谁知道呢？不过，那都是将来的事了。
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今日起，设女子私学，适龄女子同男子一样，进学堂，习六艺。
官府民间设女子公学私学，凡阻碍女子学堂设立的，处极刑。
家中无力供养女子入学的，由朝廷登记在册，入公学。”
“从今日起，女子可以本来身份参与科举，应试授官标准一如从前。
如有因其为女子偏颇对待，则同舞弊论。”
我站在皇帝身边，拿着明黄色的圣旨。
“陛下所言，诸位卿家是否有异议？”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齐齐跪下。
“臣等遵旨。”
下朝的时候，我碰到了江直。
周衡去世后，我将他从山沟里重新捞了出来，重新做他的御史。
但他仍然时时与我对着干，三天两头就撞一次柱子。
“怎么？江大人又要来谏言，反对女学设立了？”
“不是。”
江直垂着头，有些别扭的样子。
“臣虽然一向看不惯姜大人横行霸道，但……”
他忽然跪了下来。
“多谢姜大人出手相助，救晴娘一条性命。”
我笑笑。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当初害你丢官，也算是补偿你了。”
当初我发现江直的小青梅被白公子看上，便使了点手段救了她。
毕竟，我的目标不过是让江直不能为周衡所用，牵扯无辜之人，也不是我的做派。
我笑着走远，江直还在我身后长长作揖。
“多谢姜大人。
晴娘如今在女子私学当夫子。
她说，多谢姜大人，给她再造新生。”
转过拐角，齐沐摇着扇出现。
“姜大人还是一贯会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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