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愿意把国家的军政大权交到一个女人手上的，宛娘。”
他虽是仰视，却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从前有我护着你，要是我死了，外面的豺狼虎豹，会把你吞了的。”
“那时候你才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好。”
他的手轻轻地按上我的匕首，往外拨动。
“别动。”
我牢牢地把住匕首，看了一眼窗外，而后静静地凝视着他。
“周衡，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可愿，放弃一切权力，在我身后，就像……如今你对我做的这样。”
“姜宛！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衡蹙起了眉，似乎丝毫不怕我敢把匕首刺进他的身体里。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收起匕首。
周衡的脸上显露出喜色。
“宛娘，你果然还是舍不得……额！”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了，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我仰头望向窗外。
月亮，已经完全圆了。
周衡捂着心口，无声地倒在榻上。
“你还记不记得，你母亲的母族，南诏，有一种隐秘的蛊术。”
“蛊虫种在人身上，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熟。
在月圆之夜，则会听从于种蛊人的指令，将受蛊人的心脏啃食殆尽，而死者的表面，却没有任何损伤。
即便是再精明的太医，也难以查证真正的死因。
更何况，中原的大夫，恐怕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种蛊术。”
“周衡。”
我轻叹一声，“七七四十九天，你将我囚在此地，已经够久了。”
“我也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强烈的痛楚席卷了他的周身，他脸上的从容淡定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暴怒和恨意。
“你敢……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
我笑笑，“女扮男装入朝堂，我敢；南下治理瘟疫，我敢；从三百死士中捡回一条命，我敢，不过是区区弑君——我凭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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