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是变故先来了。
我刚从常自衡屋里要走画像的凭证，说要赶个大早去取，一出门，就遇到了白仙儿。
“啪嗒”
一声，猝不及防，她跪在我脚边。
“显儿姑娘，救救我。”
她终于不叫我馆儿里的人，也不叫我下九流了。
我不揶揄她，也不趁人之危，拉起她的身子，把她带回我房里。
“说吧，什么事？”
“大将军，大将军要把我送给别人。”
刚说第一句，她就梨花带雨起来，“云城的陶大将军，扣了一批大将军的辎重。
大将军与他交涉时带上了我，他就，他就……”
“他就想要你？”
她实在泣不成声，只能我帮她说出来。
白仙儿委屈巴巴点点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
“但是说好了，只一晚上，一晚上就够了。
大将军说这批辎重至关重要，只要我帮了他，他就，他就……”
这回我接不住了。
哽咽了半天，白仙儿终于开口：“他就还我自由，把我赏给自衡。”
我懂了，我算是彻底懂了，却还是忍着恶心问她：“所以呢？你来找我干什么？”
“显儿姑娘，他们都说你和我长得像，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抬起脑袋，纯净的眼直勾勾瞧着我，的确叫人我见犹怜。
要不是，这招我也会的话。
“求你了，明晚，在陶大将军府，求你了。”
我不言语。
她不死心：“反正你都被那么多人……”
我一把勒住她咽喉：“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成全你的清白。”
第二天晚上，我和常自衡一起在屋里用的饭菜。
我一言不发，和前几日等画像的兴奋模样判若两人。
“怎么了？”
他给我夹菜。
我咬着唇，良久才应道：
“常公子，倘若，我是说倘若，用一个戏子的一晚，换你和白大仙女儿长相厮守，你说，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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