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享福。”
“享福？享你这……”
他一瞪，我就闭嘴了，只能心里腹诽。
啊呸，享你娘的福呢！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偶尔，他还从外面的话本儿和文书中抬起头，盯着我看。
一双原本深不可查的眸子里，骤然渗出汹涌滔天的柔情。
——那是看仙儿的神态。
在他最入神，我最像白仙儿的那一刻，我突然摸出一支烟塞进嘴里，吐出一个香艳而矫揉的烟圈。
用戏子的声音喊他：“常公子，您再看，我都以为您要把我吃了呢。”
他眼中的柔情刹那荡然无存，如我所料。
我捂着嘴笑弯了腰，快活得很，为了这将他恶心得够呛的小把戏。
“滚出去。”
他冷着嗓，他已经很克制了。
“好好好，我不抽了，不逗你就是了，怎么还恼了呢。”
我直起腰，将烟头扔到脚下。
可猝不及防的。
不等我碾灭，火花抢先溅上了地上散落的外面的话本儿，一下子点了起来。
常自衡的瞳仁倏然放大，他腿脚不行，便干脆将整个身子扑了上去，只为保下那张外面的话本儿。
为此他任凭火势蔓上他的裤腿，呛入他的鼻腔，烧皱他的肌肤。
这得是什么外面的话本儿啊。
轻飘飘的，却命一样重。
火很快灭了，没什么大碍。
常大将军夺门而入，殷切地看着常自衡腿上新添的烧伤，他火烧眉毛似的，比谁都急，比谁都怕。
起身，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力道太大了，以至我右边的耳朵之后的两个月都听不清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然看到巴掌后，这位大将军脸上的愧疚和后悔。
但我更看不懂的，还是这对父子亲情。
另一头的常自衡宝贝地看着那张被翻到发黄的外面的话本儿，有的字都已经花掉，模模糊糊看得出是三年前的某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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