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卫，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昭面露难色，只得道：“姑娘初来侯府，对这府中还不太熟，侯爷吩咐让我跟着姑娘。”
什么不太熟，顾长明这分明就是心中起疑，派人监视她！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
夜色沉沉。
沈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摸着黑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她算着这个时候顾长明应该是已经不在书房了的，府中侍卫也正是换防之际，现在去书房最是稳妥。
夫妻三年，她自诩对顾长明的习惯了如指掌，什么样的东西会有备份，又会放在哪里，她一清二楚。
推开门，她刚走上回廊，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黑影。
紧接着，顾长明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去哪里？”
这冷不丁的一声，将沈菀吓了一跳，她忙拍了拍胸口：“侯爷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借着月色，沈菀隐隐能看见顾长明的脸，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落寞。
她楞了愣，没想到这样的神情也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顾长明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菀这才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她不由皱了皱眉。
入夜不饮酒，这是顾长明的习惯。
“你还没有回答我。”
顾长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菀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谎这事，一向不是她的长处。
下一瞬，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顾长明身上的酒香，她的身子刹那间僵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想推开顾长明，可顾长明将她抱得更紧了。
“侯爷醉了，请侯爷放手！”
沈菀有些生气。
顾长明将头放在她肩头，语气有些哽咽：“菀儿，你别走了，留下来。”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这深夜冷得有些过头，她竟觉得顾长明的身子微微颤抖。
沈菀不由咬唇，顾长明是个精于算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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