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她的日记、书信，甚至连她留下的旧衣服都不放过。
他发现了那个绣着“延”
字的手帕，针脚细腻，布满了她的心血。
他捧着它，失声痛哭。
而许昭昭的谎言也被彻底揭穿。
“阿深，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许昭昭跪在他面前，泪流满面。
他却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像看一只虫子：“许昭昭，你不配提爱。”
他亲自下令，将许昭昭赶出顾家，断绝她的一切资源，让她在自身自灭。
但无论他怎么报复许昭昭，都无法让姜棠回来。
是他毁了自己的挚爱。
他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把世界上最温柔的那颗心推得粉碎。
一年后，姜棠纪念日的那一天，京城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顾延深来到姜棠的墓碑前，手中拿着那块手帕。
他跪在墓前，眼泪滑落：“棠棠，我后悔了……你爱了我十年，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识人不清，从未信过你……对不起，对不起……”
寒风呼啸，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孤零零的，像极了她这一生的凄凉。
他跪了很久，直至雪覆盖了肩膀。
从那以后，他常常来这里。
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稍微找到一丝平静。
但这平静，是用一生的悔恨换来的。
顾延深终于明白，他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
5.
新婚夜，我坐在新房的床边，烛光摇曳，红色的喜帕垂落在她肩头，刺目的颜色想必与我脸上的冷漠格格不入。
我重生了。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新婚夜后顾延深冷漠无情的态度、母亲，孩子相继离去，许昭昭不遗余力的陷害、以及我跪在雪地中绝望的夜晚。
虽然在灵魂消散时，看到了他脸上迟来的悔意。
可我忘不了自己变成孤魂，徘徊在这世间，看着顾延深后悔却无力回天的模样。
看到他跪在自己的墓前，眼泪落下时的无助，听到他对自己一遍遍地忏悔：“姜棠，我错了。”
可那时，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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