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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廊柱后屏息凝神。
原来如此，军饷的账目竟是这般做手脚。
怪不得查不出端倪，他们竟是把账分开记，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这些都要一一告诉傅延礼。
趁着夜深人静，我让春桃把这些消息传到他书房。
第二天，我便听说军营里新调来了一位专管账目的先生。
可就在我以为事情有了眉目时，一件意外的发现让我震惊不已。
那日我去给大夫人请安，因她正在小憩，我便在外间等候。
无意中，我发现案几上压着一封信，抬头写着"机密军务，速启"。
下方赫然是北营守备的印信。
我虽看不到信的内容，却从露出的一角瞥见"军械"二字。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傅延礼说过的话——真正的大生意，是军械走私。
难道大夫人也参与其中？我开始留意她的动向。
果然发现每月初二十六，都会有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人来府上，与大夫人密谈。
更蹊跷的是，那人每次来，四姨太必定也会过来，说是给大夫人请安，可每次都要单独说话。
"春桃，"我唤来丫鬟，"去，打听打听四姨太院里可有什么体面人来往。
"
三日后，春桃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四姨太每月都会让人往城外一个叫"聚宝斋"的绸缎庄送银子，那掌柜的，竟是大夫人的亲弟弟。
我终于明白了。
大夫人和四姨太，怕是在外头开设了商号，专门洗白那些来路不明的银子。
怪不得四姨太明明出身寻常，却总能置办许多体面的行头。
这些都一一记下，等傅延礼回府时告诉他。
他听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云岚，你可知道为何我要你查这些？"
我摇头。
"因为，"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他们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我要的，不过是更多的证据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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