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涣散，记忆变得模糊。
这就是消失的感觉。
"别怕。
"杨正铭说，"这不是终结，而是新生。
"
他说得对。
在意识消散的刹那，我看见了。
无数重叠的世界，层层叠叠的生命形态。
它们都是能量的显现，以不同的方式存在。
我们不是在消失，而是回归本源。
"记住。
"徐恒的声音越来越远，"你们是守护者。
"
最后的时刻，我看见实验室的电脑屏幕亮起。
所有数据都被删除，只剩下一行字：
"计划终止。
样本销毁。
"
这是给那些想控制气眼的人的回应。
能量不是用来控制的。
它流动，它生长，它永恒。
我的意识完全融入了能量洪流。
在这里，没有个体，没有边界，只有纯粹的存在。
杨正铭是对的。
这是真实的世界。
多年后，人们依然会谈论深海研究所的怪事。
没人知道那天真正发生了什么。
只有一个老道士，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在实验室的废墟前点燃一张符纸。
符纸燃尽时，人们能看见微弱的绿光从海面升起。
那是我们的回应。
我们依然存在，只是以另一种形式。
守护着这个世界的能量平衡，防止它再次被污染。
而这，就是我们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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