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
符纸上画着奇特的图案，由无数细小的圆点组成。
我盯着看时，那些圆点似乎在蠕动。
"这是能量图谱，也是一张地图。
"他说，"你的实验室，正好在一个节点上。
"
他把符纸贴在墙上。
墙面立刻起了变化，像水纹一样荡漾。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三个月前的深海样本里，你发现了什么？"
我愣住了。
那份报告被列为最高机密，没有人知道具体内容。
但徐恒说得很笃定。
"一种未知的生物组织。
"我说，"能在极端环境下维持高能量代谢，违背了已知的生命规律。
"
"那不是生物组织。
"徐恒的声音变得严肃，"那是气眼的碎片。
"
"气眼？"
"远古时期，天地间有九大气眼，是能量的源头。
后来被封印，化作深海中的生态系统。
你们的采样，打破了一处封印。
"
我想起采样时的异常。
探测器失灵、设备故障、整片海域的水温异常升高...
还有那个研究员的失踪。
"杨正铭不是失踪。
"徐恒突然说，"他被选中了。
就像现在的你。
"
我的后背发凉。
没人知道杨正铭的名字，那次任务的所有资料都被封存。
但徐恒不仅知道，还知道更多。
"选中做什么？"
"成为媒介。
"他指着符纸，"气眼正在复苏。
有些东西，要通过你们来传递信息。
"
墙上的符纸突然燃烧，火焰是深绿色的。
燃尽后，墙面留下一个图案。
那是一张人脸。
杨正铭的脸。
手机在深夜又一次响起。
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杨正铭的号码。
三个月前，这个号码就已经停机。
"王睿...救我。
"杨正铭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好，"我在这里...看到了...它们..."
背景音是海浪声，和某种机械运转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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