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喜服，在爹娘不舍之下坐上轿子离开。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迎亲队伍，除了红色喜娇，丝毫看不出这是场喜事。
我被小厮从后门抬进大爷院中，阿姐跟张姨娘共同从前门进府。
英国府嫁女本应是很体面风光的一件事，偏偏是个妾室，免除了一切流程，唯独保留了向大娘子敬茶。
阿姐与二爷拜完父母后，就坐在了首位上，等着张姨娘敬茶。
“大娘子再上，请喝奴...奴婢新茶。”
张姨娘的声音很是平静，拿着茶杯的手青筋紧绷着，指尖泛白。
再尊贵的豪门大家，只要做了妾室，就是大娘子的奴婢，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在众人注视下，阿姐喝了茶，受了礼，也回了礼。
老夫人在看到张清洁求助时，并未开口，其实只要她一句话，张清洁并不用受这羞辱，偏偏她默认了。
无疑把阿姐放在风口浪尖上，也给了张姨娘下马威。
一箭双雕的事情，无论是谁记恨也跟她没有关系。
3
当晚，二爷去了张姨娘房中。
张清洁是二爷的心上人，这些年未曾娶妻一直在等她过了孝期，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二爷所有的安排。
自然要去将人哄好。
阿姐一直坐到后半夜，困的直打盹也不敢睡。
婢女翠儿实在看不下：“大娘子，二爷去了张姨娘房中，您歇息吧。”
“嗯，辛苦你了”
阿姐在婢女的搀扶下进行洗漱，收拾完一切躺在床上时，窗外已经微微亮。
我从没有见过豪门宅院的事情，阿姐却是不同的，她九岁到十五岁这几年，给当地富商家小姐当伴读。
伴读结束回家她对我说：“阿然，后宅女人都很苦，特别是奴婢，主子过的好下人才好，不要抱有主子会呵护你的幻想，更不要去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时我才十三岁，看着与自己同岁的阿姐，心里很复杂，阿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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