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滑落。
冰冷的水流疯狂冲击着面庞，激得我瞬间清醒，大口大口吞咽着冰泉的同时，我艰难地睁开双眼。
视线模糊间，我看到身旁同样狼狈不堪的李正，他脸上的面具也早已不知去向，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水珠不断从他的额头、鼻尖滚落。
就在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李正的双眼瞪得极大，嘴唇微张，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你……是女子？”
我坦然道：
“不错，我是女子。”
李正眼中的震惊之色丝毫未减，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仔仔细细地来回游走。
许久，他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怪不得总觉得楚兄身上有种别样的香味，原以为是……，竟没想到……”
言辞间，满是如梦初醒的恍然，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说的复杂意味。
我没再理会李正的惊讶。
此刻身处这冰泉之中，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糊在脸上，狼狈至极。
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我瞥了一眼四周，发现岸边不远处有一块突兀而出的岩石。
我忙提高音量，冲着李正喊道：
“李兄，先上岸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便奋力挥动双臂，向着那救命的岸边游去。
李正也迅速回过神来，手脚并用，紧跟在我身后。
上了岸，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冻得人牙齿咯咯作响，瑟瑟发抖。
我赶忙运转内力，丝丝温热的气息缓缓游走于经脉之间，不多时，氤氲的白汽从衣衫上升腾而起，将衣物一点点烘干，驱散了蚀骨的寒冷，这才觉得周身有些暖和。
李正站在一旁，目光静静地落在我身上，眼眸中似有微光闪烁。
待我收功，他才像是猛地回过神来，略显慌乱地移开视线，脚步却不自觉地悄悄向我靠近。
“楚……姑娘……”
他轻启薄唇，声音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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