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也有可能，是她逃不掉，太累了。
可能只有身死，才能彻底地分开。
可她要是死了，她不敢想象司晏清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太太和先生在一起，并不开心，这样也算爱吗？”
“算吧，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带他走出黑暗。
我想让他变得自信温和一点，我想他平易近人，别人看到他不只是畏惧的和臣服，是因为他这个人值得。”
“我也许在异想天开，但我想......保护他。”
“先生那么强，也需要保护吗？”
“他表面刚强而已，其实，他就是个纸老虎。”
程时安笑了笑，声音也轻快了许多。
林玲听不明白，实在难以想象，那样凶神恶煞的先生，变成纸老虎会是什么样的。
“太太，我虽然有些听不懂，但如果太太哪天不高兴了就来找我，别自己一个人憋着。
我怕......我怕太太的抑郁症。”
“好。”
程时安其实心里清楚，她快要病了，但她还在撑着。
为了司晏清撑着。
“林玲，如果怀孕太辛苦，一定要和我说，早点休假养胎，不用强撑。”
“我好着呢，和没怀孕前一样，就是胃口变好了，能吃很多。”
“真好。”
“太太......我不是故意的。”
林玲想到了什么，充满着歉意。
程时安的孩子夭折了，她怎么还说自己怀孕的事情呢。
“没事，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是我没有孩子缘，这辈子当不了母亲了。”
“太太，别这样说......”
“好了，睡吧，孕妇不要熬夜。”
程时安轻轻一笑，只是她的脸色苍白，这个笑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程时安睡得很浅，梦到了那个夭折的孩子。
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哭湿了枕头。
她后面一直没睡，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黑夜。
这个月，寂寥又漫长。
过了几天，唐婳被接了回来。
她去了唐家看到了唐婳，她形销骨立，瘦得可怕。
面色苍白，精神恍惚，眼睛里已经没有一点光彩了。
她机械地下车，被家人搀扶着走进家门。
程时安只想看一眼就走，交代的话，已经说给了唐家人听，她们会好好照顾唐婳的。
她正要离开，没想到死寂般的唐婳突然转动眼睛，看向她。
“程时安，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司晏清听言，冷声说道：“你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司晏清，你有没想过，你亲人一个个离开，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天生煞星，克亲克长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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