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颀长,气质清冷,腕间戴着一佛珠,总是长伴于她的墓边不走,常常给她送来漂亮首饰与零食,口中总会重复一句话。
她凑近了去听,发现他说的全部是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岁月不在,容颜老去,他也仍然孑然一身,只守着她腐朽终老。
看着那人最后孤独死于墓碑前,姜暖暖再无法忍耐,胸口痛到快要撕裂,崩溃大哭。
梦境在眼前碎裂,切割了那人的面庞消散。
快要窒息的她被人及时抱起唤醒,脑袋轻撞上男人胸膛,姜暖暖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闯入翟蘅年轻俊逸的脸,一下不知是喜是悲,脑袋抵在他肩膀抓着他的衣服,赖在他身上哭。
衬衫都被浸润的一片温热潮湿,带着她的情绪一路烫入心底。
翟蘅顺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哄她,“怎么了?”
“梦见你死了。”
她的身子有点抖,喝了酒的脑子昏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放到腿上,一时心潮翻涌,仅有的一丝克制让他只是紧紧抱着她,柔声说:“我还活着,你感觉不到吗?”
掌心下的胸膛温度与心跳震颤,耳边的吐息还有那温柔的说话声,无一不在证明那只是一场梦。
姜暖暖渐渐冷静下来,明白那只是一场极端不好的梦,紧抓在他胸口的手逐渐放松,快要崩裂的情绪回弹后,她的人也跟着软了要倒回床里。
怀里一空,似乎连着心脏都空了,胸口的冷气扑来,翟蘅握住姜暖暖的手腕,掌着她的腰将人又拉了回来。
软绵绵的身体重新扑进怀里,姜暖暖撑着他的肩跪坐在床上,眼尾泛着红。
“你这样,我就快忍不下去了。”
清隽的脸凑近,他掌住她的后颈,低声道:“我从来不想过多干涉你的人生,但快到极限了,暖暖,你帮帮我吧。”
她面颊边的发丝都沾了眼泪,散着一点湿意羞答答的勾在他漂亮的手指上,声音软软的,“你说说。”
今晚的姜暖暖不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翟蘅,大脑不同意,心也不同意,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痛叫着说喜欢他,似有理由又没由来的喜爱,借着酒精疯狂发散。
周围的空气不断升温,越发稀薄。
翟蘅面向她一贯温和的眼里,燃起了灼人的热度。
他明明该是山顶的一捧雪,却让姜暖暖心口发紧,被那温度感染的狂跳不止。
在她快承受不住那样刻满爱痕的眼神想要退缩时,翟蘅用了点力扣着她,声音暗哑的说:“吻我吧,你亲亲我。”
梦境与现实的大冲撞,孤独死在墓碑前的男人腕间佛珠正贴在她的脖颈上,混合着两个人的体温。
姜暖暖欺身捧住他的脑袋,指尖没入柔软的发丝,微微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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