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点点头,“嗯。”
翟霖冷笑,眉心积压着戾气,他被她对别人乖巧的样子气到了,还想打烂那桌上的饭碗。
...
外头。
顾廷宴问:“你在她身边多久。”
顾时洲靠着墙,回:“不是说过,从你从山上丢下她开始,我们一直有联系。”
他拿这事气顾廷宴每次都会有点效果,但男人今天情绪格外稳定,冷漠道:“有没有察觉不对。”
顾时洲与他对视片刻,缓缓直起懒散的身子,冷笑,“怎么没有,你说她为什么像搞批发一样来搞男人?她在你身边会缺钱吗?还是缺爱?”
顾廷宴不喜欢这个比喻,紧紧皱着眉。
她当然不会缺钱,上亿的玉石说买就买,高定礼服与珠宝也如流水的送,房子都是她的密码。
如果是追求爱情,顾廷宴给了她自己全部的爱,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说她天性花心?翟蘅的话让他知道事实绝不是这样。
顾廷宴眉心紧蹙,下了决定,“明天去一趟姜家。”
顾时洲眯起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姜暖暖艰难度过了苏醒后的第一个夜晚,第二天起床时,她换上了梅姨带来的漂亮小裙子,坐着轮椅让翟霖带她去花店买花。
她答应过翟蘅,手术后要带着鲜花迎接他的,这事不能忘。
翟蘅的手术地点在他们的私人医院,翟老夫人请了全球顶尖的医疗团队为他操刀。
姜暖暖抱着一束百合跟翟霖到场时,手术室外围着床侧站满了人。
翟蘅坐在推床上,身材消瘦,深绿色的病号服袖摆空荡,温润的面孔平和对着每一个人。
不同于翟老夫人身上哀切的情绪,也不像父母那样焦灼不安的模样,他淡然的仿佛不知道这是走向生命分叉口的大事。
翟霖叫了他一声,“哥。”
隔开人群,他的视线徐徐望来,平淡的视线终于起了波澜,他抬起冷白的手腕,淡色的嘴唇微扬,“过来。”
有人为姜暖暖让开了路,她到了床边,看着他不过两月身形大变的模样,心中疼惜,“我带了花,等你出来。”
翟蘅拨了下花瓣,指腹沾了点水,笑说:“你醒的真是时候,身体怎么样?”
姜暖暖握住他微凉的手,“我很好,你努力一点,撑过去。”
翟蘅弯腰望着她,笑的温和,“是,我还有很多心愿没完成。”
他在她侧脸轻轻落下一吻,眼神终于有了淡淡的难过,叹息,“我就这么死了,确实不甘心。”
翟霖握紧了轮椅的推柄,忍了脾气,私心里他也没法接受翟蘅死亡,压着声说:“你最好别死,我不希望姜暖暖还要记你一辈子。”
他对兄长的情和爱人的情交汇在一起,总是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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