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莉盯着自己的脚尖，“你把衣服穿上。”
他不会在门口站了一天吧！
“衣服？”
男人困惑，“是什么……”
苏莉：……
苏莉闷头从衣柜里掏出几件她买来当睡衣的纯棉男士短袖扔给男人，至于裤子……用浴巾裹一裹吧。
又浪费她一条浴巾。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莉扭头……你为什么还不穿衣服！
男人神色困惑地看着手上的东西，像个孩子似的。
苏莉跑过去把衣服一股脑往他身上套，然后用浴巾把他裹住，最后终于大松一口气。
要长针眼了。
捡了一条智障人鱼。
报警吧。
“咕咕咕……”
等一下，哪里在叫？
哦，人鱼的肚子在叫。
-
报警前，苏莉先给男人点了一份外卖。
正好她也没有吃饭。
“吃烧烤吗？”
“烧烤？”
男人歪头，金色碎发下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
就是傻了点。
外卖来的很快，苏莉将烧烤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嗯，拿两罐吧，人鱼喝啤酒吗？
终于正常安静地面对面坐下了。
苏莉打开啤酒，白色泡沫蔓延出来，浸润指尖。
苏莉抬头看他一眼，男人翘着金色短发，低头盯着烧烤发呆。
苏莉想了想，拿了一串烤鱿鱼给他。
“吃这个？”
男人抬手接过，放进嘴里。
苏莉看到他原本黯淡的金色瞳孔猛地一亮。
苏莉：……有点可爱啊。
等一下，人鱼的话……苏莉拿起旁边的辣椒粉全部洒在鱿鱼串上，然后递给男人。
“你的眼泪能变成珍珠卖钱吗？”
毫无防备的男人一口咬下去，被呛得不停咳嗽，双眸通红。
哦，不能变成珍珠呢。
苏莉想了想，转头看向鞋柜上面的白色陶瓷碗里，里面装着昨天晚上她捡到的那些金色鳞片。
人鱼的鳞片能卖钱吗？
正在沉思，苏莉低头，看到自己面前的啤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男人手里。
男人单手握着啤酒罐子，一口气直接喝了半瓶。
苏莉：“……这个啤酒很贵的。”
-
人鱼也会醉酒。
苏莉看着趴在餐桌边，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鱼尾的人鱼，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触感有点奇怪。
她视线上移，往上面看。
嗯……藏起来了？这么大怎么藏得进去的？
“啪嗒”
一声，人鱼微凉的手一把握住苏莉的咸鱼手。
苏莉轻咳一声，放下掀开一半的浴巾，“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床，不是，进浴缸休息吧。”
虽然喝醉了，但人鱼莫名很听话。
不过他似乎对水质不是很满意，也对浴缸的大小不满意。
“想家了？我给你加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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