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妈哭着坐上火车,我和姐姐准备出国。
后来,老家那边传来消息,说我弟赌红了眼,欠下巨额债款,那些债主先剁掉他一只手,又捅瞎他的右眼,我妈为了保住他的命,把房子抵押了,还去卖肾,替他收拾烂摊子,然而我弟好赌成性,很快又欠了一屁股债。
我妈给我们打电话,声泪俱下地求我们救救我弟,我姐直接把她拉黑了。
终于,我弟被债主一刀砍死,据说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麻将,我妈伤心过度,从医院醒来后被告知自己得了尿毒症。
我那失踪多年的生物学父亲突然出现,在我妈的病床边哭得撕心裂肺,他只照顾了我妈两天,就暗戳戳地打听她把存折放到哪里。
这个存在感几乎为零的老登,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他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他和我弟一样,吸光女人的血,啃噬着女人的肉,嚼烂女人的骨头,榨干她们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完了还要说一句女人不中用。
我知道,这些年,他早就在外面新建了小家,私生子已经十三岁,也许是报应,那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很多钱治疗。
我妈看到我爸回来,还以为自己有救了,满心欢喜地告诉他存折密码,结果人财两空。
在我妈生命的最后几天,我爸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光明正大地站在我妈面前,告诉她真相,还说已经替她买了巨额保险,现在就等着她咽气。
我妈被刺激得发疯,用尽全身力气,用刀把我爸和小三都捅成血窟窿,那私生子侥幸跑了,不久后却因医疗事故死在手术台上。
有亲戚联系我们,说我妈前几天过世了,让我们安排墓地,我说别费劲了,直接洒了就行,亲戚指责我们冷血,我说你来掏钱?那边立刻把电话挂了。
飞机腾空而起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高中时,老师在课堂上说过的一段话。
她说旧社会的女性就像浮萍,像野草,风吹到哪里就落到哪里,落到肥处迎风生长,落到瘦处悲苦一生。
我对这段话印象深刻,回家告诉了我姐,我姐摸着我的头,认真地回答我:
女性是高山,是大树,我们的命生来贵重,我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看,轻舟已过万重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