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顾鸣予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终于脱力地瘫倒在地。
顾朝舟不知何时追了出来，轻轻为我披上风衣。
“外面风大，回家吧。”
顾鸣予双目猩红，仿佛要失独的野兽。
顾鸣铮知晓自己连留下我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无助地紧闭双眼，失神落魄。
回到家，顾朝舟递来一杯热水。
“暖暖身子吧。”
而桌上，那枚曾碎成数段的玉镯竟完好如初。
当时我从垃圾桶抢回它后，一直没抽出时间修复。
可此刻，它静静躺在丝绒盒中，裂纹被金丝细细勾勒，缺角处用相似的玉料填补。
若不细看，几乎瞧不出它曾粉身碎骨。
“我真的尽力了，有些碎片实在找不出替代品，也不知道她介不介意。”
“要是介意怎么办呢？我要是送她比海蓝之心贵重一千倍的珠宝，她会喜欢吗？”
“要不......再去拍卖行看看？”
原来这些天他早出晚归，是跑遍了城里所有古玩市场，就为了寻一块最接近的玉料。
暖黄的灯光下，镯身泛着幽蓝的暗芒，金纹如星轨缠绕，倒比从前更添几分破碎后的美。
我低头抿了口姜茶，忽然道：
“我很喜欢。”
顾朝舟背影一僵。
“......哦。”
他同手同脚地往外走，差点撞上门框。
隔日，顾鸣予突然在微博艾特我，将我拉入直播间。
我一看，竟然是顾家祖宅的审判。
顾鸣予将黎桃拖进祖宅时，她的高跟鞋早已折断，裙摆上沾满泥水。
"
鸣予，我怀孕了！
"
黎桃拼命挣脱他的钳制，颤抖着护住小腹，“是你的孩子！
真的！
"
祠堂内的烛火猛地一晃。
顾鸣予低笑出声，指尖抚过供桌上那串断裂的佛珠。
"
是么？”
他忽然掐住黎桃的下巴，“周允瑾的孽种，也想栽给我？”
“就算真是我的种。”
他生生碾碎掌心的佛珠，任由满手鲜血淋漓，“我也不会认，我嫌脏。”
黎桃瞳孔骤缩。
顾鸣予抄起戒尺，狠狠打在黎桃腿上。
“是你推小夕下楼的对吧，那你便把这条腿还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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