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和谢清樾顺利结了婚。
姜述年给我包了一个很厚的红包,还将自己手里姜氏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了我。
父亲说,姜述年不会再回来了。
就算他回来,港城也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处。
我只是笑了笑。
再听到姜述年的消息,还是阮禾告诉我的,我们是在场秀场活动碰见的。
没了姜述年给她撑腰,那些年她得罪的人全都开始落井下石,她的脚微微有些坡,如今她只是个秀场里一个打杂的,没有机会再上台了。
事业尽毁。
我想过拉她一把,但她拒绝了。
她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造的孽,自己得承担。”
当年如果不是她得意忘形,自以为可以替代我,或许她真的可以成为我的婶婶。
或许,姜述年真的会娶她。
我问她后悔吗?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然后转移了话题:“姜述年生病了,上周我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他,骨瘦如柴的,头发都剃光了,听医生说,胃癌中期。”
那刻,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手无意识地握紧。
姜述年在我的人生中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并非真的一朝一夕,我就可以做到把姜述年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谢清樾陪我去见了姜述年。
那是三年后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其实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聊从前的我们,聊有一次他出差半个月,我焦虑得睡不着觉,失眠,总要他哄。
他边说边笑。
可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哽咽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
离开病房前,他红着眼问我:“宁宁,等我死后,你能不能往我坟前送束海棠花?”
我顿住了脚步。
最终回头,朝他弯唇笑了笑:“好。”
过往种种。
在此刻,都归于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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