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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怜的身下瞬间洇开一片猩红。
我心中一跳，明明我并未使力，推的也不是那个方向......
陆策的掌风气袭来，我小腹正正撞上紫檀案几的锐角。
温热的血洇开衣裙，小腹传来坠痛。
“裴寻霜，你这毒妇！”
他掐着我脖颈提起，又像扔破布般甩开。
“要是怜娘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我蜷缩在青砖地上，听着他发狂似的吼着“叫大夫”
。
脑中一片昏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出，周围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孩子，我的孩子......
“哗啦——”
冰水混着碎渣灌进衣领时，我看见周怜正将苍白的指尖按在小腹。
她靠在陆策怀中哭得那样哀切：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抢走策郎，你要报复，冲着我来便是，为何要害我腹中孩儿？”
刘太医的叹息恰到好处地落下：“夫人胞宫受损，今后恐难有孕。”
“你这刽子手！”
周怜突然发出杜鹃啼血般的哀鸣，染血的指甲抓向我的脸。
我想辩解，却被陆策一脚踹在腰间，脊柱撞向墙面时，下身感到一阵剧痛。
“贱人！”
他的靴子在我的小腹上残忍地碾动，眼底一片猩红。
“既然你这么喜欢杀人子嗣，我就让你永远也无法怀孕生子！”
“不！”
我拼命护住肚子，指甲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这里......还有你的......双生子......”
他的鞋底狠狠拧转，我听见血肉模糊的闷响：
“谎话连篇！
前几日太医刚诊过脉！”
剧痛中，我感到腹中的生命慢慢流逝，心中一片绝望。
他们那么小，连哭都不会，就被亲生父亲碾成了血泥
“住手！
你这孽障！”
陆老夫人颤巍巍的怒喝传来时，我素白的裙摆已被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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